工银国际首席经济学家程实：应对2024货币变局更需以进促稳、先立后破
“2024年正处在一个经济拐点和货币变局之中，无论对于个人、企业还是国家而言，这个时候选择都更加重要。”工银国际首席经济学家程实1月13日在2024年中国首席经济学家论坛年会上表示，“选择积极而非消极，选择前进而非停滞，选择变化而非不变，是当前阶段在变局中开新局的最好的一种方式。”
程实认为，2024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宏观经济的拐点，主要体现在六个方面：对于大势而言，2024年是从之前的混乱逐步走向有序的转折之年；对于政策而言，无论是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都是非常重要的方向性转变的一年；对于经济发展而言，2024年是走出滞胀经济状态的关键一年；对中国经济而言，是面临特殊宏观经济背景的一年；对于全球贸易而言，2024年将是冰峰化解的一年；对于整个全球产业而言，2024年是新陈代谢加速的一年；对金融市场而言，2024正处在风险偏好逐步回归的关键一年。
“这样的经济拐点必然会对货币的变局产生系统性的影响。”程实表示，2024年美联储货币政策路径大概率超出市场预期。一是2024年和2023年是不一样的故事，美联储要达到既定的货币政策目标，所需要付出的经济成本、政策代价正在发生急剧的变化。在此背景下，未来美联储可能需要用更大力度、更加言行不一致、更加动态不一致的政策路径达成既定的政策目标。二是从货币政策传导的角度来看，由于2024年处在六重宏观经济的拐点，美联储货币政策传导路径会受到相应的制约和影响。 在对1980年之后30个主要经济体进行实证研究后，程实发现，货币政策转向的效果主要受到三个重要因素的影响：一是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，二是金融条件的收紧或者宽松的预期，三是货币和财政政策的一致性。他进一步表示，外部不确定性越高的情况下，货币政策转向的过程中效果可能会越弱。由于2024是个地缘政治大年，外部不确定性因素会降低美联储货币政策转向的既定效果。
“由于去年穆迪已经下调美国主权债务评级展望，美国的财政政策在今年不光会受到大选的影响，也会受到主权债务风险上升的一些掣肘。”程实认为，在此背景之下，美国财政收紧和货币放松之间会产生一定的矛盾，这种情况下会影响到美联储货币政策的效果。
综合来看，程实预计，美联储2024年的货币政策会以超预期的方式呈现，这种超预期体现在力度上可能大过美联储自己给出的前瞻指引。从整个货币政策转变的状态来讲，预计会有更大的随机游走性。
在此背景下，有何应对之法？程实表示，从大的方向上来讲，美联储由鹰到鸽的转变是放开了新兴市场的手脚，带来了更多机会，挑战在于这一过程中的超预期性带来的更大波动性。因此，包括中国在内所有新兴市场的理性选择都是以进促稳，先立后破。
程实说，今年可以预期的是人民币汇率将会被松绑，人民币国际化的推进将会迎来一个非常重要的历史性机会。从人民币国际化的角度来看，今年是可以“先立后破”的一年，“立”的关键点在于，在过去人民币“走出去”“用起来”的基础上更多地“留下来”。这需要加快发展境外人民币投资产品和市场，为通过贸易结算等方式留在境外的人民币提供一个丰富的投资市场，只有这样才能让人民币成为一个全球性的、更好的选择。